雨过天青,青石板上还淌着水洼。
宋明允蹲在县衙台阶上,叼着根蔫巴巴的狗尾巴草,正啃最后一口猪肉包子。
他喉结动了动咽下最后半口,油星子沾在下巴上也不擦,只拿眼尾扫着前头——刘捕头举着铜锣在前头开道,嗓子都喊劈了:"让让让!
青天大老爷的牌匾到啦!"
红绸子被风掀起一角,"明察秋毫"四个金漆大字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百姓挤成一团,卖糖葫芦的王老汉举着串山楂踮脚,豆腐西施端着半盆豆浆忘了卖,连平时总蹲墙根晒暖的老瘸子都柱着拐棍来了。
宋明允把狗尾巴草换到另一边嘴角,余光瞥见张老三缩在门廊下搓手指——那老仵作方才还跟他争"验尸该先看指甲还是后颈",这会儿倒搓出了墨迹,嘟囔声比蚊子还小:"这县太爷看着不靠谱,倒真有两下子......"
"系统检测到目标纹身与靖安王府地窖暗纹匹配。"识海里的提示音刚响,宋明允就觉着后颈一凉。
他慢悠悠把油纸包的包子皮揉成团,随手从袖中摸出那柄镀银镊子——这是系统奖励的"喉管探测勺",平时验尸戳喉咙,今儿倒能当撬棍用。
镊子尖刚挑开牌匾夹层的薄木,张老三的老花镜"啪"地砸在青石板上。
"龙、龙鳞?"老仵作抖着手指头去摸匾底,金漆褪成淡黄的暗纹里,五爪轮廓若隐若现。
宋明允眯起眼,镊子尖挑起块木屑对着光——木纹走势不对,分明是后嵌进去的。
他刚要说话,身后突然传来"砰"的一声闷响。
张王氏抡着擀面杖砸在了青呢小轿上。
那是师爷周福的轿子,平时总停在后院,今儿倒跟着凑起了热闹。"好你个周师爷!"张王氏叉着腰,擀面杖尖挑开被砸破的轿帘,"我家老张前日在义庄翻出半本烧了边角的县志,上头还沾着你书房的沉水香!
合着你天天烧的不是废纸,是咱们安平的老底儿?"
烟尘腾起的刹那,几页焦黑的纸片子扑簌簌掉下来。
宋明允眼疾手快捞住一张——"卫字营余部暂避安平"几个字被火烧得缺胳膊少腿,旁边压着半幅龙鳞纹,和牌匾底下的那半片严丝合缝。
他刚要细瞧,手腕突然被攥住。
飞燕子的指尖凉得像块冰,短刀的刀柄隔着衣袖硌得他生疼:"县太爷,你若要查周府旧案——"她瞥了眼地上的残页,又迅速松开手退后半步,"我要活口说话。"
话音未落,"当啷"一声脆响。
一串铜钥匙从轿帘窟窿里掉出来,钥匙柄上刻着的王旗纹还沾着铜绿——正是马六那把开粮库的钥匙!
宋明允弯腰捡起,王旗纹的边角刚好对上残页的龙鳞纹,像两块久别重逢的拼图。
"叮——初现锋芒等级解锁。"系统提示音炸响的瞬间,宋明允已经把镀银解剖勺抵在了周福后心。
那师爷正缩在轿子里抖如筛糠,官服前襟全是香灰:"县、县太爷,这都是误会......"
"误会?"宋明允扯了扯嘴角,另一只手晃了晃从轿子里摸出的火漆信,"《洗冤集录》里说,温水泡印泥能显真章——师爷,您这信上的火漆,该泡一泡了吧?"
衙门外突然响起三声炸雷,铜钱大的雨点"噼里啪啦"砸下来。
宋明允抬头看天,就见街角的青瓦顶上,一个浑身湿透的身影正踮脚往县衙里张望。
她攥着半把破油纸伞,发梢滴着水,露出半张被雨水打花的脸——是周婶。
"县太爷!"刘捕头抹了把脸上的雨,"周、周婶来了!"
宋明允把解剖勺又往里压了压,周福的官靴在青石板上蹭出两道白印。
雨越下越大,县衙门口的灯笼被吹得东倒西歪,灯纸上的"安平县"三个字,在雨幕里晕成一团模糊的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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