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一定遇到过以乞讨为生的人,当他们向你伸出手来,你的反应可能是给他剩余的零钱,也可能觉得他的健康状况似乎比你还好,就转过身去不理他。但是如果你遇到的是一个十一、二岁的学生,样子就象你邻家的孩子,向你请求“帮助”你会怎样呢?
星期六和老公一起带着骁骁逛商场,休息时到东方商场西邻的一个摊档边吃羊肉串。骁骁穿着明黄色的羽绒服,戴一顶小狗熊样式的棉线帽,坐在白色扶手椅上。没有风,太阳很好,看着他津津有味地吃着,我心里暖洋洋的。老公也在端详骁骁的吃相。
这时,一个穿着棉茄克,背着双肩背书包的男孩子走到老公身边,他说:“叔叔,我想请您帮个忙。”
我和老公对视了一眼,听他的下文。
“我家在广饶,我没有回家的钱了”
我注意到他的视线落在旁边的地面上,而且左右闪烁不定。这样不自然的神态过了一会儿就消失了。也许他觉得老公的神色很温和,所以不那么紧张了。
“需要多少钱?“老公已经把手伸进了上衣口袋。
“四块。”男孩小心翼翼地说“我会还您的。”
我在心中暗笑,为什么要说还呢?这孩子还没学会博取人同情心的高明一点的法子。既然是请求帮助,四块钱不算多,他大可以说他家在孤岛,滨州,甚至济南,我相信老公一样会把钱给他。毕竟还小。
那男孩拿到了钱,神色轻松起来。也许为了表明他不同于乞儿,离开的时候还握了握老公的手。
明知他在说谎,但我们有种种的理由不能拒绝他。不是吗?他一定已经遭受了不少的白眼,但是肯定也有人象我们这样,拿出四块钱,表示我们相信他。也许他转眼就出现在电游室,但不管怎样,总有一天,他会感到羞于接受这样的信任,因为他还这样小,他的稚嫩的心不可能对别人的关爱毫无反应,而这样的改变不是直言指斥可以作到的。
看着他走远,我问老公,你没想到过他在说谎吗?
老公说:“如果将来有一天,我的儿子真的没有回家的钱,我希望也有个人能象我们一样相信他,给他一张回家的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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